fog

总有一天我会死去化作无人介意的尘埃

漠河舞厅

交际舞组infj x esfp

漠河舞厅au

人物全部按照身边同类型朋友参照,存在偏差



infp背着漆黑的旅行包,右手拉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抬首是喧嚣城市难得晴朗的夜空,月亮替旅行归来的候鸟洗净铅尘。她瞥一眼钟表,七点,方才踏入夜的开端。于是infp叫来出租车,到市中心某个角落里带着夸张霓虹灯招牌的酒吧门前停下。佻挞,浮躁,infp曾用无数诸如此类的词组形容过这。暧昧的灯光下前卫性感的年轻男女借酒精舞蹈使燥热起来,他们过分激情正如整座的城市的缩影,喧闹肤浅,一味追求浅显的感官刺激,听不下一个沉寂动情的故事。infp曾无数次发誓她绝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一步。然而正如她向来做的那样,背着旅行包还拖着行李的infp实在格格不入,于是她索性低垂头颅祈祷自己不要太过显眼径直走到吧台前。不一会,跟漂亮女孩聊得热烈的酒吧店主极其不绅士地把谈天对象撂在一旁,几乎飞来infp跟前语调刻意夸张地嚎道:“亲爱的小蝴蝶,你可算飞回来看我了!”


“是是。”infp点头敷衍对方,悄悄撩起眼皮瞧眼entp欣喜模样,无法自制地在唇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若不是平日里其他地方压根抓不着entp的影子,infp绝不会多次违心跑来遭罪。entp挑眉笑着,打算替infp在酒吧要一杯热牛奶,但遭到了infp的制止。她说:“嘿,我已经成年,一杯热牛奶还是可以自己叫的。”entp无所谓地耸肩。“只要你不喝酒。”他的小蝴蝶酒精过敏。


当冒着热气的牛奶被酒吧店主亲自端上,entp坐在infp跟前,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谛视跟前归来的候鸟,道:“说说吧,小蝴蝶,大作家。这次旅行收获了什么样的故事?”infp很高兴他能主动提起这事,捧起热牛奶啜饮,点点头回应:“一个在舞厅里的故事。”她放下牛奶,娓娓述说。


北方被山脉环绕的村落冬季色彩总是单调纯白的积雪,踩去绵实悄然吞食行人的脚步声。那段时间里infp总将夜晚耗费在一个舞厅里。明亮柔和的光线,舞池里传来上世纪迪斯科的乐响,以及纯木的陈设与简约大气的修饰,在infp眼里不知道要比多少昏暗的酒吧与暧昧的舞厅高尚。说到这,infp朝entp乜去一眼,entp仍旧微笑。舞厅店主是一个热情的老人,infp坐到吧台前喝了几回果汁便与老人熟识了。她喝着果汁,望向舞池里乌泱泱的青年,舒展了自己灵巧的四肢,踏节奏欢跃地舞蹈宣泄自己旺盛精力,昭示世人他们青春且美好。infp偶然羡慕他们的活力,仿佛永远不知疲惫的百灵。但人群角落一捧雪刺目不已,青涩的乌墨中恰似一抹羞耻的笑话,教infp再难移开注意。那是一位老人,今天是infp到这舞厅来的第三天,也是看见他的第三次。


“唉,先生。”infp倚着吧台低声询问擦拭玻璃杯的老者。“舞池里白发的老先生,总是在那嘛?”


“唉?是的,小女孩,他天天来。在舞池独舞上两小时,再一个人离开。”


infp目光所及,华发老人沉醉独舞抬起的双臂似与幽灵为伴共舞,他沉湎于与周遭截然相反的世界,轻巧熟稔的舞步是他与现实世界仅有的依托。infp又问:“那您认识这位老先生嘛?”


“当然啦,小姑娘。他叫infj,是我这里的熟客。”


entp打趣说:“那老先生可真老当益壮。”infp听闻一愣,一下没想到怎么反驳,略带愠色呵止了entp。“听着,舞厅的老先生正要给我介绍他。”


“好啊。”entp随即让出话题的主导权。


infj。infp咀嚼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名字,明锐的直觉奉告她这蕴藏一个她所期望的故事。于是她鼓起勇气,略有期艾地进一步问:“那您…知道他为什么来着嘛?”语毕,infp紧张地补上一句。“要是冒犯到了的话!我……我很抱歉。”


末了,换来店主宽抚的笑。“放心,女孩子。那老家伙的故事在这里没人不知道。infj这么做是为了纪念亡妻。”


infp诧异极了,仅剩空气在喉头打着旋,脑海里立即浮现除了几种凄凉的爱情舞台剧结局。

“天呐…那您介意详细说说嘛?”


店主哈哈一笑。“你问我有什么意思呢?直接去问infj吧!现在太晚,明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啊…那这样真是麻烦您了!”


尽管如此,一念及要与陌生人交流,infp心里免不了生出担忧惊恐。但直接与当事人交流,却是确保故事可信度再好不过的方式。如影随形的隐秘忧虑延续到第二日夜晚,店主陪同infp到舞池中,infp好不容易抬手开口轻唤面前的老先生。infj讶异转头,舞池灯光打进他浑浊的眼珠一霎坚冰里的蜜意几乎融化流淌下来。infp怔住,整个人被浸入温暖的温泉,好像水下听声,周边声响变得模糊而疏远。infj飞快地扭过头,再转身老人绿色的眼睛宁静而和蔼。“怎么了?”


“这个女孩子要听听你和你妻子的故事。”店主拍了拍infp,她如梦初醒只知晓一股劲地点头,接着才后知后觉地介绍自己:“您好!我是infp,是一名作家。冒昧打扰您是因为我听说您有一个很美的故事,想要记录。”infp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神色。infj微笑带起面上的皱纹,infp觉得他像一位咏叹诗人,消融了疑虑的慈爱面容淡去infp心头的忧虑。他说:“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听。而我恰好有一个故事。”


“只有你还有一个故事,和一个愿意听的人,那你的人生并没有完蛋。”entp趁infp喝牛奶时随口接到。“这不是电影桥段嘛?”


“是哦,接下来的故事的确仿若一场电影。”infp说。entp于是催促她继续,infp清清嗓子,装模作样演讲那般道来后续。


店主索性就把infj和infp都领到吧台前,为了给长久演说做准备大方地给一老一少一人赠予了一杯饮料。infp绿莹莹的眼睛满是期待,甚至从包里掏出了记录用的笔纸让慈祥的老人忍俊不禁。infj喝去两口饮料,除去胸膛堆积的郁气再一位年长诗人似咏叹生平,

“妻子与我在夏日节庆相遇。彼时,我被友人推搡着到了街道,怀抱的书籍几近跌落在地。我本身揣了几分不情愿,胡闹后甚至得以称之为恼怒,好不容易驻足低首整理怀中书籍,偶然抬眸,飞舞的明黄色裙摆撞入视野。我好像在夏季被正盛的骄阳烫伤,胸膛里仅剩奇特的类似劫后余生的惊恐砰砰直跳。随后,一双笑意吟吟的乌黑眼珠与我对视。”


“她叫esfp,我是知道她的——热情似火的女星,而今已经小有名气,正与二三密友逛街。友人与她相识早于我,自然同她打起招呼来,两伙人聚在一起,密友牵桥搭线,很快彼此熟识起来。”


infj言及此处颇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说:“我于友人,至今又羡又爱。爱他将我推到esfp跟前,慕他更早耗度她几年光阴。”


infp表示颇为理解,店主朗声大笑连拍infj的枯干的脊背冲infj挤眉弄眼调侃了好一会,infj摆手叫人安生,而后对看呆好一会的infp续述。


“那夜一行人熬到了很晚,我是这么认为的。节庆末尾的烟火是绽放在夜幕上的娇姿魅影的繁花。我同esfp靠得很近,余光塞满她喜悦的颦笑。我从没见过深夜的烟火,也从未设想这样爆裂短暂的美竟能如同古旧的典籍长久地在一颗心灵埋下什么。”


“我沉默寡言。但惯于热烈的青年人已经三三俩俩寻找舞伴,凭借烟火迸裂的响声为节点伴奏跳起节庆终末的狂欢。esfp就近握住了我,我牵线木偶似随她而去。然而,踏足如此一个陌生而美妙的领域怎能不心生胆怯呢?进退旋身完全不得章法,多次无心踩到esfp一双玉足更令我愧赧地无以自拔。esfp长叹一口气,娇嗔道,先生,您完全不懂舞蹈嘛?我只能惭愧地点头。于是esfp点点头,松开我的一瞬让我意识到她要放弃而心脏一沉。esfp却摆出副庄严的姿态(复述到此处,infp想了想,对entp说:“我觉得这像一只举双手的浣熊”并成功惹得entp笑出声来连声称赞不错的比喻)模仿着我枯索的口吻说,好吧,先生。那么从今往后就由我来授予您舞蹈的技巧。她还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补充,如果您愿意的话。”


“莫大的喜悦教我这颗枯寂的心灵要无法忍受,她言及如此,我只能哆哆嗦嗦地答应了。以欧美浮夸的礼节,恐怕得扑倒在她面前吻她的脚。”


“因此第二日的相会变得浑然天成,或是巧合或是她独到闪亮的目光极具先见之明。我们在废旧的仓库里见面,她身上的长裙依稀可见昨日烟火之美丽。仓库狭小仄兀,偏偏肮脏的墙壁落满灰。灯泡悬在屋顶恪尽职守地散发与esfp一致的暖橘色灯光。esfp再次牵起我,乌黑发亮的眼珠没有半分跟前贫窘的痕迹,张开花瓣似娇艳的唇哼唱雀跃的迪斯科。她真的好美,好像卢浮宫站在船头张臂迎风的女神,一步步引导我跳出海浪上最惊险诡谲的舞步。舞蹈哒哒,乐声轻快彼此混合在一起撞到黑灰色的立体音响放大回响,尘灰满天,灯光底下,esfp沐浴簌簌抖落的晨曦是我一生中最美的景色之一。”


infp入迷地听着,翡翠眼眸为故事起伏而波澜闪烁。


“我盼望着esfp与她的舞蹈,时间推移愈是靠近,幸福的狐狸便愈是不安。我恍若跌入爱丽丝的仙境迷幻而失真,不曾有的灵感似兔子蜂拥而至将我裹挟其中难辨现实。esfp还是老样子,是六月耀眼骄阳,沐浴在她美丽的恩泽,我开始跟她聊起文字与诗。一次,我们例行舞蹈结束,我与esfp谈了《恋歌》。她全神贯注地谛听古罗马恋与歌的诗篇,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然后抓住了我的衣襟,说:跟我来。没有任何犹豫,我与esfp很快出现在废弃仓库的屋顶。天气很冷,即使披上大衣野风惊扰过依旧像刀尖狠狠捅过肌肤,再以低温麻木痛觉,温感,以及大脑中缝合等四小块区域组成的闭环。我有些担忧esfp,但她看上去要比我好得多,色泽明亮的大衣里她取出一根烟花棒与一个打火机。咔擦一股火苗冒出,点燃了冬日第一朵烟花。瞧。esfp得意洋洋地说,跟夏天那会的烟花很像吧。我点点头,回答:一模一样。烟花棒汽水似滋啦滋啦地燃烧,我看到映射在esfp眼里的倒影,一时不知是烟花窃取了esfp的美丽,还是esfp汲取了烟花的光耀。静默着,esfp倏忽提起,问我是否记得夏日的舞蹈,而这些天来的舞蹈教程如何。我告诉她我当然记得,彼时凌乱的脚步不能被称之为舞蹈。但现在我已然可以跳出四五种不同的舞步。你是最优秀的舞蹈导师。她听着我一股脑的夸赞,被逗得咯咯直笑。等到一切重新安静下来,esfp睁着那双乌黑明眸,难得宁静而坚定地注视我。她问:那你愿意与我共舞一生嘛?烟花棒燃尽消逝,我看到她明媚依然的眼睛,于是我知晓了答案。”

“我会永远爱她。”


“之后我们在一起了。”


infp禁不住小小地赞叹,眼眸晶莹为infj所讲述的一切要动了情。店主或是早已熟知其中内容,不然infj浪漫的故事倒还值得一听。可他仅是接过infj故事的末尾笑眯眯地对infp说:“当他们真正在一起,这两人都窘得很。infj说,当时esfp只好摸了摸他的头发强行寻了个话题:她说infj的头发像新雪。问及理由,却又只能道出个那都是白色嘛。”


infj淡笑,没有去否认。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事物都是繁琐的,幸福的,但不具备任何故事性。莫非结婚生活。我便略去,以免太多枯索。”


“真正起因源于几十年前的一场山火。狂风般袭卷而过的森林大火,恶魔随风一跃数丈高,四处红光峡映。哭着骇着,逃亡中,我被救出这极险之处。可esfp,我最亲爱的人儿,却要永远遭受滚烫火舌的玩弄惊叫着狂舞,毁灭在星星放下的火种。”


“我无法准确言说失去她,魂灵中翻搅不宁的心绪,只依稀记得那年冬天大雪苍老茫然。”


“我永远的失去了esfp,但要接受我兴许还要花上一段时间。我无时不思念她,除却记忆,生疏的舞步似乎是她一生仅剩的痕迹。”


至此,infp感到心脏被猛地拽停,便停下了故事。entp罕见地没在说话,只是重重地叹气。他们都看见新雪如何衰老。


“有时我会爬上屋顶,无言地望着北方绵延了三千里的土地,它凄凉萧索。我眼中却为它蒙上铺天盖地的焰火。在这片土地上,我被神灵攥去了最亲爱的妻子;在这片土地上,凄冷的风带给我大山的声音。雄浑极了,像在嘶吼:喂!你难道要就此改变了嘛?你要遗忘过去了?嗡嗡地,在脑海回荡不绝。我回到焦黑的旧仓库,独自哼唱,再没有晨曦落下,我踏着生涩的舞步与妻子共舞到天明。”



“之后,在旧仓库边上,店主老先生在infj老先生的推荐下开了一间舞厅。infj老先生便从破败的仓库转而到明亮的舞厅里舞蹈。他总是跳啊跳啊,跳的是当年与esfp女士的双人舞,眼珠子温柔地几乎融化出泪水,仿佛他的舞伴回来了,怀揣满讶异与泪水,与他共舞此生。”


infp讲完了,绿莹莹的眼睛紧盯着entp,她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氛围,千言万语卡在咽喉都等着entp先抛出一句话。


“唉,唉,唉!”哪知道entp仅仅低头连声夸张地叹了三大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在感叹爱情的美好。”entp望着对面的女孩。


“嗯。他们肯定会再相遇的。”infp终于喝完了牛奶,没头没尾地甩出一句。“infj先生会一直跳下去,直到世界开始变得异样那天。届时,esfp女士一定会奔向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entp煞有介事地点头,替infp收走了牛奶。

“是啊,爱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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